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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把宇文烈甩下马背一般。身上爆发出一股磅礴的气势,宇文烈的身子犹如山岳一般,死死的压在身下的骏马之上,“砰!”的一声,那受惊的战马高提的前蹄一下狠狠的落在了地面之上,原本嘶吼不安的情绪也渐渐的回复下来。
“哼!”将坐下战马安抚下来,一道电光在宇文烈的眼中一闪而过,宇文烈的身形在众人的眼中化为了一道如影似幻的白『色』闪电,在蛮火的耳边炸起。
吃了一记暗亏,蛮火没想到宇文烈竟然会在声音之中夹杂着雷电法则,身子一阵摇曳,不由的退了一步。
“嗡!”看到身子摇晃,一步后退的蛮火,明眼的蛮族武者都知道,蛮火在刚才的碰撞之中,吃了一亏,身为布梵部落的五大武宗之一,蛮火一直受到布梵部落所有的蛮族武者的尊崇,现在自己的偶像竟然被一个骑着战马的年轻‘蛮人’打败,顿时这些蛮人承受不住了,气氛开始喧闹躁动起来。
“好阴狠的小子!”吃了一记暗亏,蛮火暴虐的『性』子起来了,整个人犹如火神临世,一丝丝的火蛇在蛮火的手心中吞吐着,恐怖的温度让他手掌周围的空气都扭曲起来。
气氛紧张,局势一触即发。
“蛮火!”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一直没有说话的蛮狼突然开口,冷声对着蛮火说道。
听到蛮狼的话,蛮火的脸上不忿的看了一眼宇文烈,不甘的将手中的火焰散去。
“不知道这位公子是!”看到蛮火将手中的火焰散去,蛮狼扭头看着秦义,带着玩味的笑意,朝秦义问道。
“乌绰!来自一个小部落。”只是叼卓的目光,秦义不卑不亢的沉声给蛮狼答道。
“哈哈!英雄出少年,呼若部落欢迎你们,远方的客人,里面请。”蛮狼听到秦义的答案后,愣了一下,大声的一笑,对秦义等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蛮狼族长!”秦义微微一笑,但是却没有立即朝里面走去,而是说道:“请蛮狼族长给我们找个地方歇息。”
“这个好说。”蛮狼立即找了一个人蛮族汉子,在吩咐过后,领着宇文烈等人朝着大营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照顾好郡主,我们去去就回。”给小和尚和宇文烈传了下音,秦义带着叼卓和小胖子跟着蛮狼五人就朝着大营之中最显眼的大帐之中走去。
一路上,蛮狼都在用各种语言刺探秦义的来路,但是却被秦义每次的微笑不语而挡回,无奈之下,只能向小胖子和叼卓问话,旁敲侧击。
可是小胖子和叼卓早就有秦义的传音,都用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把蛮狼挡了回去。
“救命啊!”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响起,只见一个身穿残布破缕,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奴隶连滚带爬的跑到了秦义等人的身前,拦住了秦义等人的去路。
在这个奴隶的身后,三条巨大草原獒犬狂吠着朝着这个奴隶咬来。
“啊!啊!啊!啊…”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在那三只状若雄狮的草原獒犬的撕咬之下,那个奴隶的大腿,小腹等部位,顿时被咬下了一块块的血肉。
“吼!”一阵不安的吠声响起,原本撕咬的起劲的三条獒犬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般,不安的叫起来,朝后飞跑而去。
朝着三头獒犬逃跑的方向看去,一个英俊的年轻公子哥一样的蛮族男子一脸笑意的朝着蛮狼等人所在的地方走来,这人就是秦义之前所见的那个蛮族公子。
“我的宝贝,你们怎么了,是那个胤朝狗将你们吓成这模样的吗?”惊讶的看着三条受惊逃回的獒犬,男子说道,随机目光看向了大帐之前的秦义等人。
在他的目光,在秦义和叼卓的脸上扫过的时候,还是一脸和睦的微笑,可是目光到了小胖子的身上的时候,却是寒如冰霜,一股强烈的杀机豪不掩饰的向着小胖子笼罩而来。
“这位是?”吃惊的看着那个突然爆发出杀意的男子,秦义朝着蛮狼问道。
“呵呵,这是我们布梵部落长老蛮仇的孙子 真人棋牌游戏,蛮血!”微微一笑,一脸骄傲的看着蛮血,蛮狼给秦义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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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莺低下头,把肩上跨的精致皮包放到桌面上,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叠照片,几张纸页和一个微型胶卷递给陆采汀道;“这是日军南下战略计划和江南各地的秋季攻势计划,我知道你们这里条件有限,所以替你们洗印成照片,你们就可以看清楚上面的计划文字了,为方便你们观看,也把这些计划的日文翻译成中文了,另外再给你们复制了一个胶卷,你们要呈报新四军军部,这么多的文字,电报上是说不清楚的,也怕长久发报被日军截获破译, 彩霸王论坛745888所以必需带胶卷样本送过去。”陆采汀拿起照片和纸页看了看,再拿起微型胶卷看看,喜孜孜地道;“谢谢你,殷妹,还是你细心周道。”
殷莺随即又打开藤编大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件黑色的皮夹克衣再说道;“这是我们苏站长送给你的,正宗的美国货,听说是我们站长去年从武汉来江南时,他的老送师给他的,他一直舍不得穿,今天叫我送过来送给你,以表示他的感激之情。”
陆采汀又拿起皮衣仔细瞧瞧,皮衣款式新潮,质的柔软,确实是上等的牛皮做成的,他也很喜欢这种款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件皮衣对你们站长应该有珍藏的价值,送给我有些不合适,但是也看得出来,你们站长是个懂感情,很豪爽的人。”
殷莺拍拍他肩头道;“拉倒吧,别不好意思!不过我们站长确实是个讲信誉,重感情的人,我出来的时候,他高兴得手舞脚蹈,像个孩子似的,他本来要到酒楼去包两桌酒宴,宴请你们在县城里的所有特战队员,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没有同意。”
陆采汀此时心情也特别高兴,他叮嘱殷莺道;“回去后,一定替我转告你们站长,谢谢他的皮衣,以后咱们合作的机会多的是,叫他不要再这么客气。”
殷莺也笑笑,开心地道;“我一定转告,不过我们站长今晚也特别的惬意愉快,电告重庆后,蒋委员长亲自嘉奖,授一级青天白日云麾勋章,破格从少校军衔提升为上校军衔,连长两级,奖励我们潆浠站活动经费两万袁大头大洋,他改天还会亲自感谢你。”
陆采汀也开心地道;“不过用不着,咱们都是为抗战而出力,那就请殷妹还代我向他表示祝贺。”内心难免也想;‘重庆政府这次也还算豪爽大方,破格提擢两级,还奖励这么多活动经费。’心里虽然在想,但是对这些虚衔金钱,他倒不怎么在意,也许身为烟雨门道家弟子,多少有些淡泊尘俗的观念。
殷莺转头望门口处望一眼,回过头来问道;“阿汀哥,正事情办完了,我问你刚才那些人都是你们特战队的人,一个个生龙活虎似的,挺可爱,又挺有能耐的。”
陆采汀马上自豪地回答道;“当然,我这些手下人都是些江湖各大门派的人汇集在一起的,各种人才都有,可谓人才济济,他们抗日的情绪都很高,这样吧,我替你引荐一下。”说罢,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处,一下子拉开房门。
门被突然一下子拉开,门外的人一下子涌进来,原来这些人都没有走远,他们好奇地在门外偷听,这些人顿时感到尴尬,赶紧想溜走。
“站住!”陆采汀发话道;“都进来,我给你们引荐一位自小与我长大的伙伴。”
待众人都进房里后,陆采汀首先用手指着殷莺介绍道;“殷莺,我自小的童年伙伴,自然也是我们双集镇人,现在是潆浠县军统站的上尉情报员。”
殷莺忙给大家行一个标准的军礼,她身材高挑均匀,容貌美丽端庄,风姿绰约,既是大队长的童年伙伴,又是国军军统里面的上尉情报员,立刻赢得大家的欢迎。
陆采汀再把房间里面,除陆小虎外的人都逐一介绍给殷莺,先从年龄长的祥叔,荣叔开始,直到后面所有的特战队员,殷莺热情大方地与每一个亲热地握手。
介绍完后,阿浑惊奇地问道;“怎么不介绍陆小虎呢?”
文灏伸手打一下他的头责怪道;“你真是个浑球!刚才大队长不是说了,这位殷上尉姑娘是他的童年伙伴,也是双集镇人,既然是大队长的童年伙伴,陆小虎自然就认识熟悉。”
阿浑摸摸被挨打的脑袋,傻傻一笑道;“不好意思,没有反应过来,这脑袋有些迟钝。”他一席话说得憨厚朴实,把满房的人都逗笑了。
祥叔热情地邀请道;“殷姑娘,现在是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如果不嫌弃,就在这里将就吃,你既然是咱们大队长的童年伙伴,那大家就相当是一家人了,今天有缘相识,咱们大家也好敬你几杯。”
殷莺也爽快笑笑道;“其实饭我是吃过了,既然相识大家一场,也想敬大家一杯酒!”
大伙儿见她同意留下来喝酒,都高兴地欢呼起来,祥叔与荣叔二人马上就下楼去安排酒菜。
陆采汀指着桌面上的照片,纸页和微型胶卷对陆小虎吩咐道;“小虎,把这些照片,纸页和微型胶卷收好,吃过晚饭后,咱们连夜回山,营地里还有紧要的事情。”
陆小虎上前小心翼翼地把照片,纸页和微型胶卷收起来,再到旁边衣柜里拿出一张白色的绸巾把照片,纸页和微型胶卷包好放入到衣衫内口袋里。
谷涛一下子发现了桌上的黑色皮衣,拿到手里看看,称赞道;“好皮衣,正宗的美国名牌贷。”
陆采汀笑笑,解释道;“这是她们苏站长送过来给我的,也表示他们同我们的合作诚信度,还有,要告诉大家——”他忽然提高音调道;“斋腾上将中了咱们江兄弟的秘药,已经死在苏州日军陆军总医院啦!而且日军的医生们还没有查出死亡的原因,只鉴定为兴奋饮酒过度,引发突发性心脏衰竭而死亡,大伙待一下也该庆贺一下。”
众人听说斋腾已经死亡,而且还没有查出来是被人行刺的,大家顿时欢呼雀跃起来,恰巧祥叔,荣叔上楼来请大家到下面去吃饭,看见大们儿这么高兴,忙问什么事,听说斋腾已经死掉,二人也跟着欢喜起来。
众人都下楼到一楼里层的一间仓库里面,仓库很僻静,宽阔敞大,已经摆下五桌酒菜,杯碗齐全,祥叔,荣叔忙招呼殷莺入主席首位,陆采汀陪座,祥叔,荣叔左边陪同,沈沉钧,谷涛右边陪同,下首两个座置却空着,其他的人都随意入座。
四桌人陆陆续续坐满,今晚是连同祥记车行和荣记酒坊的伙计都在内,所以人多,看来刺杀日军高官成功,祥叔,荣叔也想借欢迎大队长的童年伙伴之机,庆贺一下,每桌菜肴丰富,有人负责斟酒。
看着为欢迎自已,看似不起眼的车行,一下子聚集这么多人,殷莺很感动,也知道他们都是特战队和城里的交通联络站中人,真不把自已当外人,不由冲每桌的人都笑笑。
陆采汀看见殷莺很开心,他自已也很高兴,他想借这个机会让大家认识她,想有一天她会到山里营地,早认识比晚认识好,还想得远一点,总有一天她也会投身到自已这边来,和大家一起并肩战斗。
人都坐得差不多满了,但是主人没有开席的意思,殷莺不免感到纳闷,正在这时,却见仓库门外走进来俩个人,一个是年青姑娘,一个是清秀少年。
这俩个人正是花轻浪和江水寒,大家都站立起身来轻轻拍掌,以示欢迎,祥叔忙指着他们主席的下首位置,意示他二人入座。
陆采汀偏头对殷莺小声介绍道;“这二人就是窍取情报和刺杀斋腾的首要功臣。”
花轻浪与江水寒二人入座,陆采汀把殷莺引荐给他二人道;“殷莺,我双集镇的童年伙伴,现任国军军统潆浠县上尉情报员,她给我们带来了你二人窃取的已经冲洗成照片和微型胶卷的所有计划,还有最好的消息,斋腾上将已经在苏州日军陆军总医院死亡。”
江水寒会心一笑,回答道;“从你们的表情上已经看出来。”随即热情地对殷莺点头以示友好。
陆采汀同时也介绍他二人给殷莺认识,目睹窃取日军南下侵略计划,刺杀日军高层军官的英雄,殷莺心花怒放,大家相互认识后,彼此间顿生敬慕之意,心心相应,三碗礼仪酒喝完。
殷莺听说他二人是刺杀斋腾上将的功臣,心里好生钦佩,不免又向二人敬上两碗酒,然后要陆采汀说说他二人如何在日军众目睽瞪之下怎样做到的刺杀行动。
谷涛忙看看花轻浪,示意要她来诉说这段离奇经历,花轻浪浅浅一笑,于是把她与师兄江水寒二人如何利用斋腾喜爱古筝琴的嗜好,巧扮艺女,演奏古筝琴和舞蹈,江水寒巧扮舞女绿珠,在优美的舞蹈中再利用飞羽刺杀的经过源源说出来,讲得形态逼真,津津有味,似乎把所有的人都带入到那尽是日军高官和特高课人的惊险场面里,听得人们乍惊吐舌。
这一番精彩的描绘,自然也听得殷莺惊喜交集,眉飞色舞,连连称赞道;“好胆识,好手段!二位不但功夫智慧是一流的,而且学识丰富,琴艺舞蹈也堪称超异绝伦,才能够深得日军高层军官赏识而放松警惕。”
江水寒笑笑,知道眼前这位风姿绰约的女军统上尉情报人员是大队长的童年伙伴,自然也不是外人,于是谦虚地解释道;“其实虽然满场都是能征贯战的日本军人,倒也没有什么,可是特高课课长北仓冈那可是日本黑龙会的高手,情报界业的杰出特工,捕风捉影,嗅闻异常灵敏,眼睛像狼与狐狸一样凶残狡猾,盯得人背脊发怵,只是兄弟一句话就彻底打消了他的顾虑,并且也引起满场日本人的高度赞扬,没有谁再怀疑什么——”
殷莺好奇地追问道;“是怎样的一句话,能够消除特高课课长的怀疑,而且立刻博得众多日本人的赞扬,至使没有人再敢怀疑?”
江水寒眉梢轻轻扬扬,秀眼瞳孔微微收缩,慢悠悠回答道;“我当着斋腾上将和满场的日本人告诉他们,我的‘易水歌’舞蹈曾经在南京城,汪主席的生日宴会上表演过,不但深得汪主席,夫人及诸多嘉宾的赏识,还得到他们日本皇族内阁大臣泷仁信义,特务机关长土肥源将军,海军大臣宇相雄一将军的高度赞扬,还与我有合影留念,所以他们马上就尊敬我,不敢再有丝毫的怀疑,我才顺利得手。”
殷莺与在座的人都万分惊讶,殷莺更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与日本皇族内阁大臣,特务机关长,海军大臣们有合影留念?真的如此,那你的舞蹈就不只是饮誉海内,而是惊震世界。”
江水寒端起酒杯来,自已深饮一口,哈哈笑道;“兄弟乃江湖草野庶民,终日浪迹天涯,哪里会与那些皇权达官贵人们合影留念?兄弟这点薄技也登不得大雅之堂?只是常看新闻时势,倒也略知一些国内的时局,故尔说出那些日本大人物,倒也糊弄过去了。”
所有的人再次惊讶得目瞪口呆,有些端着酒杯刚刚喝进口里的酒‘噗哧’一声喷吐出来,也难怪人们惊讶,他竟然当着日本众多人的面前,撤下弥天大谎,而且都是些日本军界和特高课的人,可以想象他当时是何等的从容和机智,而且还有对时局的充分了解。
殷莺本来端着准备敬江水寒与花轻浪的酒杯,竟然在空中停顿下来,直待陆采汀轻轻用脚挨她,她才回过神来,笑吟吟地敬向江水寒与花轻浪二人道;“江兄弟与花妹妹,只听传闻江湖上燕子门人的神技能够妙手摘星,偷天换日,今日见识,果非谣传,实再令小女子茅舍顿开,我诚心敬你师兄妹二人联手,可谓金童玉女,珠联璧合,做下这等惊天大案,而且令日本人浑然不知,说实再的,就算是我们军统最优秀的特工,也不敢这么从容下手。”
“那里,那里,殷姐姐客套啦!我们也敬你。”江水寒与花轻浪忙端起酒杯来应承道。
这台酒喝到晚上八点多钟就结束,因为特战队的人还要连夜赶回山里将军岙营地,殷莺也理解陆采汀,他身上有日军南下战略计划和秋季攻势计划的照片和微型胶卷,他肯定要尽快派人送往新四军总部。
送走殷莺后,陆采汀马上命令所有的特战队人员返回山里将军岙营地,他们收拾完东西,就将长枪,指挥刀等日伪军的衣服装备东西存放在祥记车行,就向祥叔,荣叔等人告别,然后离开祥记车行。
这个时候还不到晚上九点钟,离日军规定的晚上宵禁十点钟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但他们还是到僻静的城墙处翻墙出去,因为他们人多,也都是些精壮的小伙子,怕引起日伪军的怀疑而招惹麻烦。 这当杀手的,轻功就是牛掰,都抱着一个人还能如此轻松地翻过这么高的围墙……
“咳,谢了~”
清了清嗓子,端高姿态却掩饰不住尴尬地从对方怀里下来,连忙转移注意力去查看四周的环境,朝露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
几个丫鬟说笑着从不远处的回廊走了过来,辰曜赶紧拽起朝露藏身到花园假山后面。
“唔!脖子快被你拧断了……”这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勒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小点声,想被人发现么?”辰曜压低声音提醒道。
两人躲在假山后一直等那些丫鬟走远,然后才鬼鬼祟祟地绕了出来。
话说这是十二年前,那御风弦……
“噗!”
“笑什么?”辰曜莫名其妙地转过头来。
“诶,你说……御风弦现在会不会是个小孩子啊?”朝露坏笑着拉过辰曜的袖子。
辰曜一脸惊讶地愣了愣,还真有这个可能啊!
于是乎,两人齐刷刷将此行的真正目的抛诸脑后,反倒很有兴趣地决定先去看看十二年前的御风弦是什么样子的~
好在这御府外围看守森严,可院内却是一片祥和,只偶尔碰见几个丫鬟轻移莲步地走过,辰曜和朝露两人一路躲躲闪闪倒也很是轻松。
而且整个宅邸的布局并未有太多变化,两人不多时就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后院。
“呜呜呜……”
大院深处传来阵阵小孩的哭声,惊得朝露和辰曜两人瞬间止住了脚步。
循声走进院中,一眼就看到那个蹲在树下哭泣的小男孩。
那孩子看上去七八岁左右的年纪,穿一身米色的细纹锦袍,细碎的黑发被眼泪湿透粘在白皙细致的脸颊上,孩子生得明眸皓齿十分可爱,秀漂亮的五官伤心地皱在一起。
他并未察觉到朝露和辰曜走近,也不知道遇着什么难过的事情了,哭得小肩膀一颤一颤的。
稍微走近了几步,才发现原来小男孩跟前放着一个挤着几只雏鸟的草窝,估计是被风吹落从枝头掉下来的。
再看那小男孩的衣服似有多处刮破的痕迹,想必是为了将鸟巢放回枝头努力了许久,多次从树上摔下来受伤了吧?
辰曜无所谓地哼了一声,想他这般年纪的时候,早就手持利剑学习怎样杀人了,才不会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哭鼻子。
朝露伸出手指在下唇点了点示意辰曜不要出声,然后清了清嗓子从树后走了出来。
“谁?!”
小男孩警惕地抬起头来,脸上赫然还挂着两条亮晶晶的鼻涕。
“放心,不是坏人~”朝露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走到男孩跟前蹲下,“要我帮忙吗?”
或许被人发现在哭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男孩飞快地抹了一把脸蛋想将泪水擦干,却不小心把鼻涕糊了一脸,弄得活像只小花猫……
“哼,你一个弱女子,能帮什么忙!”男孩傲气地别过脸去。
卧槽,这小鬼变脸也太快了吧!刚才还哭哭啼啼整一个儿小可怜,现在这颐指气使、老气横秋的公子哥做派是怎么回事?
“哟,还瞧不起人呢~”朝露若无其事地轻笑一声,然后端起鸟巢飞身跃上枝头……看来御府的围墙建得很高,院子里的树却很轻易就能跳上去嘛~
将嗷嗷待哺的小鸟儿放回枝头,然后稳稳落地。
这下子小男孩终于肯正眼看朝露了,原本高人一等的气势在瞬间就荡然无存了,实在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女子竟然这般轻易就将自己努力了许多次都没做到的事情完成了!愣怔之间,两条闪亮的鼻涕又挂了下来……
尼玛这小鬼怎的这么不讲卫生!
朝露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掏出手帕俯下身在男孩柔嫩的小脸上擦了擦,将那晶莹剔透的鼻涕抹去,然后把手帕放到他手中严肃地交代道:“孩子,不要以为你萌就可以不擦鼻涕,知道吗?这个拿去用吧~还有……”语气顿了顿,有些无奈地替男孩拍去衣服上的灰尘,“摔伤的地方记得找你爹妈上药哦!”
“少主!少主!”
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呼唤的声音,吓得朝露赶紧往后撤。
幸好辰曜反应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回假山后藏好,这才没被人逮个正着……
“少主您怎么还在这里?老爷给您请了新的夫子,您快随奴婢去前厅吧——”慈眉善目的奶妈快步走了过来。
诶?少主……
朝露心下一凛,难道这鼻涕汹涌的小不点就是十二年前的御风弦?!
被奶妈牵着离开小院的小鬼头一步三回头地盯着朝露藏身的假山,却最终什么也没说,似乎无意暴露他们的行踪。
辰曜捂着嘴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原来御风弦小时候是个那样的爱哭鬼!真是笑死人了~
“喂,别笑了!”恶狠狠瞪了狂笑不止的黑衣少年一眼,“我们还得办正事呢——”
看完童年的御风弦,那么长大了的御风弦又去哪里了?
还没弄清楚他们到底是穿越时空来到过去了呢,或者这一切根本就是幻觉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们会被传送到十二年前的苍州城以及御风弦的失踪并不是偶然,搞不好这些边边角角都是互相关联的,可到底有哪些细节是没有注意到的呢……
啊,有了!
“走,我们先出去~”扯了扯辰曜的袖子让他别笑了。
既然无迹可寻,那不如就守株待兔吧!
……
照旧翻墙离开御府,朝露和辰曜二人来到宅邸大门外的街道上开始商量对策。
辰曜认为直接把御风弦绑了出来就得了,而朝露却觉得此番行动尽量不要打草惊蛇,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在御府那就更好。
如此这般……
路过市集的时候听说御府正在招下人,于是和辰曜一起混在人群里冒充来应聘的人。
朝露肯定是妥妥的丫鬟没得走了,而辰曜本来是想弄个守卫什么当当的,可考虑到守卫只能呆在院子外边傻站着没法接触到宅邸内的消息,所以只好勉勉强强成了个厨房帮工。
可说到底让一个杀手去厨房忙活,还真是挺让人汗颜的~
好几次路过的时候都能看到辰曜黑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削土豆,切萝卜丝……
还真别说,这两天的菜厚薄均匀,吃起来软硬适中极其爽口~看来,辰曜这杀手没有白当,刀工练得一级棒啊!
这几天朝露一直在琢磨怎样才能天衣无缝地接近小鬼头御风弦的身边,她一个刚进府的小丫鬟既没经验又没资历的,想要获得想贴身伺候少主的机会,难度略大啊~
不过根据这些天的远距离观察,朝露发现御风弦小时候过得可真是比同龄人辛苦太多——天不亮就得起床和府里的武术师父练基本功,又得跟夫子念书、写字,到了下午还要在老家主的指导下学经商之道、治人之策,完了还得参加琴棋书画等各种培训……
尼玛,才几岁的孩子,经得起这般非人的待遇吗?!
她还记得小学时放暑假报了个美术特长班,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赖在家里不想去,要是和御风弦互换一下,那她绝对是要崩溃的啊!
怪不得长大以后的御风弦总是那么一本正经,爱说教别人的,原来和童年时所接受的如此严苛的教育模式脱不了干系啊~
每天看着儿时御风弦忙来忙去的小小身影,她就忍不住感慨万千。
这天御府宴请宾客,特地请了戏班子过来表演。
大清早的朝露就和另外几个婢女一起被管事的大丫鬟支使着准备茶水和果盘,她心不在焉地忙碌着,同时左顾右盼地看身为少主的御风弦在哪里。
很快宾客们就陆续到场了,前庭摆满了宴请宾客的桌子,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御府老家主青衣白发,却精神矍铄、声若洪钟,即便在与人交谈时也掩不住一身属于上位者的高贵儒雅气质。
而御风弦静默地站在老家主身侧,宾客们逢源之际他也只是彬彬有礼地答几句,除此之外并不多言,稚嫩的脸上表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稳重。
早已搭好的戏台子上走出几位唱戏的伶人,觥筹交错的大厅渐渐安静下来。
“咿~~~呀~~~”
配乐响起,戏子一边唱一边踱起台步。
朝露趁着端茶送水的功夫向御风弦那边瞧了两眼,只见那孩子全神贯注地观赏着戏台上的桥段,黑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平日里难得显露的炙热,直到被老家主几声带着提醒意味的咳嗽拉回现实,才悻悻地垂下头继续保持他处变不惊、休养良好的少主风范。
御府家主不但要扛起维系整个家族兴旺的重任,还要在刀光剑影、人命如草芥的江湖中占有一席之地,实在很不容易。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御风弦的时候他也是受了很重的伤,如果当时没有碰到自己,而是以那种状态落入敌人之手,或许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吧……
于是趁着管事的不注意偷偷溜出前厅,跑到厨房找辰曜。
呃,这会他正站在案台前专心致志地将土豆切成细丝……
“哎哟哟,你这刀工可太赞了!”看着那比机器加工出来还规则细腻的土豆丝,朝露简直目瞪口呆了。
“干嘛?”
辰曜面色铁青地转过来,手中的菜刀“锵”地一声插进砧板,似乎对这份厨房帮工的活计忍耐到了极点,濒临爆发……
“耳朵凑过来,和你商量件事——”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冲对方勾勾手指头。
看到少女脸上堪称猥.琐的笑容,辰曜犹豫了片刻,皱着眉俯身靠了过来。
“……”
悉悉索索说了许多,朝露最后郑重地拍了拍辰曜的后背,一脸“少年,看你的了~”的表情。
“为什么要我去?”辰曜目光一瞥,不太高兴